英国国民健康服务体系(NHS)曾被称为"英国人拥有的最接近国教的东西"。最近NHS刚刚任命了新掌门人——西蒙•斯蒂芬斯(Simon Stevens)即将出任这只国有巨兽的首席执行官。NHS是全球最大的雇主之一。
乍看之下,47岁的斯蒂芬斯被选为NHS首席执行官令人意外,因为NHS自认与美国以盈利为目的的医疗服务体系完全不同,并以此为荣,而斯蒂芬斯曾在一家美国医疗服务公司——联合健康集团(UnitedHealth Group)——担任近十年的高管。
斯蒂芬斯以前在工党也颇为活跃,他当过地方议员,在来自工党的前首相托尼•布莱尔(Tony Blair)执政时期还担任过医疗服务政策方面的特别顾问。然而,现在来自保守党的首相和卫生大臣委托他管理NHS每年高达1000亿英镑预算中的一大部分资金——随着英国大选临近,对NHS的管理将成为一个日益重要的问题。
英国联合政府选择忽视这些文化上的差异,在很大程度上说明了斯蒂芬斯的名声之佳和NHS所面临问题的严重性。在首相戴维•卡梅伦(David Cameron)的示好和杰里米•海伍德爵士(Sir Jeremy Heywood)的实际运作下,斯蒂芬斯答应接手NHS。海伍德爵士是卡梅伦政府最资深的公务员,也是解决问题的一把好手。正是海伍德爵士打消了卡梅伦最初的疑虑,让他相信斯蒂芬斯的改革经验比党派分歧重要得多。
NHS需要"重症监护"。连番的丑闻损害了它在质量和管理能力上的名声。本周有消息称,在实施饱受批评的结构性改革期间,NHS为遣散冗余雇员,支付了数百万英镑。部分人又重新进入后来成立、显然具有类似职责的机构工作。
从长远来看,NHS将需在预算极有可能大幅收紧的情况下,满足需求持续不停的增长。朋友们表示,斯蒂芬斯对这份工作斟酌再三,因为这不仅意味着薪水大幅下降,而且他还得举家(包括美国妻子和两个正处于学龄阶段的孩子)从生活舒适的明尼阿波利斯搬到英国,面对很难应付的公众。
斯蒂芬斯在伯明翰念完综合中学后,进入牛津大学贝利奥尔学院(Balliol College, Oxford)攻读,1988年毕业,进入NHS实习。NHS前高级管理人员罗伊•利利(Roy Lilley)在上世纪90年代认识了斯蒂芬斯,后来两人成为密友。利利说:"他聪明、富有魅力。他不会乐意跟傻瓜相处,但他按自己的标准树立了榜样。我记得自己曾私下认为:'他太适合NHS了,'这样说有些绝对,但他就是独一无二的。"
与斯蒂芬斯共事过的人说,在布莱尔担任首相时,他在医疗卫生政策方面可谓举足轻重。1999年至2003年阿兰•米尔本(Alan Milburn)担任英国卫生大臣时,斯蒂芬斯是米尔本的特别顾问,后来又担任布莱尔的顾问。英国政府改革陈规陋习,决定借助私人部门来增加医疗资源,向医疗服务体系引入竞争,斯蒂芬斯在其中发挥了很大作用。
开办私人经营的外科治疗中心,甚至将一些患者送往国外治疗,由此打破NHS这个僵化而庞大的体系。候诊时间明显缩短,许多转向私人医疗服务的有钱人又重新使用NHS的服务。
斯蒂芬斯非常有教养,温文尔雅——据一位同事说,"能够与人讨论艺术和音乐"——他不会容忍来自这个历来僵化的医疗服务官僚体系的反对。他推动将公务员的数量减少了30%,让医疗部门成了唯一一个实现关键成本节约目标的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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