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保持活跃"是长寿的关键,那么卡尔•伊卡恩(Carl Icahn)可能还会活很多年。这名现年77岁的美国投资家正在从事一场周密协调的维权运动。他曾试图(虽然没有成功)阻挠迈克尔•戴尔(Michael Dell)回购自己创立的电脑制造企业;他曾和苹果(Apple)首席执行官共同进餐,向其施压,要求苹果公司向股东发放红利;几周前,他还在Nuance安插董事成员,其中包括他的儿子布雷特(Brett)。Nuance是向苹果Siri提供声音的波士顿科技公司。
尽管伊卡恩6月份在《福布斯》(Forbes)杂志中宣称"我的所作所为有利于美国",但他很难摆脱"企业掠夺者"(corporate raider)的称号。当在Nuance公司摆出出他的维权姿态时,分析人士便这样写道:"开始放烟花吧。"对于伊卡恩(或者任何对冲基金)的手段,董事会成员和高管的第一反应,就是寻找掩体。
不过,要说维权主义在企业经营管理人员中享有恶名也不真实。维权主义有很多名字。伊卡恩对它的理解代表了典型的美国看法,其特点是公开争斗和代理战争。同样,对冲基金Third Point的丹尼尔•洛布(Daniel Loeb)本月致函苏富比(Sotheby's)首席执行官威廉•鲁普雷斯特(William Ruprecht)时,对其管理技能并没有什么赞扬的话。但是,如果洛布不去抨击鲁普雷斯特对那种"从农场直接到餐桌"之有机食品的"奢华"口味,而是坐在餐桌旁,建议鲁普雷斯特尝试一下不同的饮食,效果又会怎么样呢?
直到今年早些时候,洛布仍在做着类似于担任雅虎(Yahoo)董事的事情,以证明在董事会安插一位全身心投入的投资者能够产生积极结果。
如果陌生人在背后指手画脚,指出你本该把工作做得更好,不管他的态度多有礼貌,你都会怒火冲天,这是人的本性。即便不必和爱管闲事的人较劲,高管已经有很多事要烦的了。但是,就像在英国上市的性能材料集团Alent的董事会主席彼得•希尔(Peter Hill)所指出的那样:"批评和质疑高管是董事会应该做的事:对我来说,这是关键动力之一。"
希尔是Cookson的一名董事,在两支维权基金控股后,Cookson改名Vesuvius。其中一支基金是Cevian Capital,控股20%,后来任命了一名董事进入董事会。去年Alent从Vesuvius剥离,Cevian也在Alent占据了一个董事会职位。希尔认为,不应剥夺"负责任的维权主义者"的空间。拥护者认为他们是"锚定股东"(这一概念在北欧司空见惯),"锚定股东"鼓励长期管理公司。即便在美国,在微软(Microsoft)董事会拥有一个席位的ValueAct等基金正在开创一种不同风格的维权主义。
企业在决定是否允许野蛮人进入董事会时,需要判断等在门口的是哪种野蛮人。英国伦敦国王学院(King's College London)的迪奥尼西娅•卡特卢宗(Dionysia Katelouzou)研究了美国之外的"战场",找出了从温和到激进的三类维权主义,并进一步划分为13个策略子类,从"悄悄劝说"到全面接管。
寻求在董事会安插代表被列为"激进"维权主义。但她的结论与此前关于美国的一份论文相似:很多关于对冲基金维权人士的猜想都是虚构的。他们不一定是鼠目寸光之辈(她的样本中39%采样期超过3年),通常不寻求控制,其挑衅行为也往往被夸大其词,因为记者更愿意写文章报道打架,而不是友爱聚会。(许多维权投资机构也不喜欢被称为对冲基金,但跟本文讲的不是同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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