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中国已超越美国成为世界最大的石油净进口国。中国经济的体量以及未来中国对能源的巨大需求,包括石油在内的能源问题,将是中国政策制定者需要特别研究解决的一个问题。
能源事关现代经济的各个环节,其重要性自不待言;全球能源消费统计显示,人类仍在很大程度上依赖可耗竭的化石燃料。因此,积极寻求新的可再生能源和其他新型替代能源就成为世界各国优先考虑的战略重点,也是一国能否赢得全球竞争力的关键环节。而且,能源与其他一些问题密切相关。例如,大量科学证据显示全球气候变化是由人类过度排放的温室气体造成的。因此,要减缓气候变化就必须降低碳排放,而降低碳排放就必须减少化石燃料的消耗。能源问题与其他问题的相互牵扯,加大了解决能源问题的难度。
在中国,要解决能源问题,简单地说就是开源节流。"开源"是指技术进步带动的新型能源的开发与应用,"节流"则是指提升能源综合利用效率,二者都离不开技术进步。
但中国现在的能源综合利用效率很低。数据显示,中国能源强度一直较高,约为日本的8.6倍,比其他一些发达国家高出许多。而能源强度恰恰体现了单位GDP消耗的初级能源数量。说明中国能源利用技术水平低,亟待通过技术进步加以改进,特别需要对高耗能、高污染和高排放行业尽快实行战略性重组。
碳排放强度是一个将能源消耗和气候变化联系在一起的指标,它衡量的是单位GDP的碳排放数量,最大特点是把造成气候变化的碳排放与能源利用效率结合起来。碳排放强度的高低可揭示出一国使用清洁能源的程度。据权威机构的研究,包括中国在内"金砖国家"由于经济快速发展,呈现出碳排放强度较高而人均排放水平较低的情况。除巴西以外,中国、印度和俄罗斯由单位GDP排放量衡量的碳排放强度都较高。
从某个角度来看,碳排放强度可为产业转型提供依据。例如,中国限制高耗能和高污染产业发展的努力最后都可体现为降低碳排放强度的行动。通过降低碳排放强度,我们可以减少排放从而实现减缓气候变化的目标,而这也正是低碳产业形成和发展的过程。中国政府在哥本哈根气候大会做出了到2020年将单位GDP碳排放强度大幅降低40%以上的承诺,中国将有一段时间都把降低碳排放强度和提高能源利用效率作为经济增长中的一个关键环节,这既是挑战也是机遇,因为21世纪绿色能源和新能源开发利用相关产业可能是一个比信息技术更大的产业。
中国的新型能源的开发和利用方面也表现欠佳。有学者指出,工业发达国家对化石能源无休止的掠夺式消费是导致目前气候变化和能源紧张的罪魁祸首。人类长期享受的能源盛宴已经结束,现在是采取行动结束"能源肥胖症"的时候了,因为只有在能源消费上进行"减肥"才能确保人类未来的长期繁荣。
资料显示,中国运行反应堆无论是数量还是发电量都远落后于主要发达国家。法国核反应堆提供的电力占全国电力的近78%,远远高于中国的1.43%。另外,中国核反应堆还存在运行效率不高的情况,中国运行反应堆数量和比利时相当,装机容量也较为接近,但提供的电能却相距较大。在四个"金砖国家"中,中国核能方面的表现不及俄罗斯,甚至还不如印度。不过,有迹象显示,中国正努力通过发展核能等清洁能源来扭转当前对煤炭的过度依赖。这不仅是化石燃料稀缺性加剧的必然选择,也是对中国自身经济安全有利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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